第(3/3)页 首先,以鬼子的贪婪,如果真的在卡车中发现了红酒,又怎么可能被区区几箱红酒就打发了呢?不把卡车翻个底朝天才怪! 其次,鬼子开具的通行证,细节标注详细,包括通行身份、通行目的,通行车辆但不限于通行人数、通行时间等等,都会具体体现在那一张小小的通行证上,绝对让你毫无漏洞可钻,更不能够浑水摸鱼。 需要强调的是,电影中那种“万金油”式的通行证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存在的,且孟书娟的父亲作为一名小小的翻译官,又有什么能力可以搞到一张能让一辆卡车出城的通行证呢? 所以作为穿越者,谁要是真的天真到模仿剧情破局,还不真如拿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省事的呢! 最后,由电影剧情引申到江浩然当前所处的实际,就更容易发现复制约翰“成功经验”的不可取之处。 暂不说圣保罗教堂现在被江浩然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孟书娟他爸连联系上的他们的途径都没有,就更遑论为他们弄来修理卡车的工具配件和通行证了。 更别说,江浩然现在需要营救的人数多达三十四人,而非是电影中的区区十数人,可谓是直接杜绝了这条道路的可行性。 再说了,就算上述条件都具备,江浩然也不可能如法操作的,因为那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那么他究竟会如何做呢? 这个问题,恰恰也是赵玉墨想知道的。 不过此时,她仍然被江浩然的回答搞得摸不着丈二头脑。 “那先生您……” 面对江浩然的自我否定,赵玉墨实在是摸不透江浩然的套路。 “既然明知道行不通,为什么还这么做,是吧?” “嗯。” 不过江浩然显然并没有现在就告知她的打算,于是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三天后你就知道了。” “额……好的,玉墨知道了。”赵玉墨闻言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她又能说什么呢? “好了,不说这个,对了,玉墨,可有兴趣与我一道去探宝?”江浩然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缠,干脆转移话题道。 “好啊。”赵玉墨下意识地回应道,随即后知后觉道:“先生,您是说去那间藏宝室中探宝吗?” “宾果,你猜对了!一会我允许你挑选几件宝物作为奖励!”江浩然兴致勃勃道。 “可是……”赵玉墨迟疑道:“那间密室似乎上了重锁,我们恐怕没有能力将它打开。 “你忘记它了吗?”江浩然掏出一窜钥匙道:“英格曼神父的遗物,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打开密室的关键锁匙了!” “希望如此。”赵玉墨也有些心痒痒的,她自然很想知道,那间被江浩然誉为藏宝室的密室中究竟藏着些什么宝贝。 “拿着它。”江浩然装模作样的从怀中掏出一支强光手电,打开后交给赵玉墨道:“前面带路吧。” 避难所内没有电灯,能见度很低,自然需要手电,虽然江浩然可以夜间视物用不着它,但对于赵玉墨来说,却是不可或缺的必须之物。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了密室门口,理论上,只要把钥匙插进锁匙,大门就能打开了,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实际上,如果缺失了正确的解锁方法,就算将钥匙插进了锁匙,也还是无法将门锁打开,甚至因为解锁方式有误,经过特殊设计的机关锁会将锁匙锁闭其中,再也无法拔出! 届时,除了密室的主人或许还有办法将之破解,外人再想进入密室,恐怕也只有暴力破门一途了。 但根据避难所环环相扣的设计逻辑来看,这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或许会引发洞穴塌方的连锁反应也说不一定。 不过这些问题显然不在江浩然的考虑范畴之内,既然他信誓旦旦的来到这里,自然是掌握了相应的解锁办法。 没错,关于密室解锁的方法同样用古典拉丁文记录在那张被塞入十字吊坠的复合纸条上,自然一并被江浩然掌握。 没什么好说的,按照纸条上记载的步骤,江浩然一顿虎狼操作,竟还是消耗了不短的时间,才将将将密室解锁。 可想而知,如果没有掌握相对应的开锁技巧,想要通过瞎猫碰死耗子的办法纯靠运气解锁,那只会适得其反! 密室的大门终于敞开了,只是里面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分明,但两束强光很快打破了这里的静谧。 不多时,密室布局尽入两人眼底。 “哇,先生,这里简直别有洞天!” 在手电强光的照射之下,一排排罩着帆布的架子显露出来,而在架子周围,则整齐分布着一口口散发着悠久年代感的箱子,这些箱子材质各异,包括紫檀、黄花梨、红木、檀木、小叶黄杨但不限于金银铜锡、玉、象牙等贵重材料。 江浩然也是个有见识的,光从这些箱子古朴的造型以及名贵的用料,便可初步断定,这定然都是些拥有不俗历史背景和文化底蕴的各代古物,只怕个个都是价值不菲。 问题来了,既然箱子都已经价值不菲了,那么里面所装载的物品论价值又该当几何呢? 不过江浩然并没急着打开它们,而是来到了那一排排的木架跟前,他尝试着用手触摸了一下,竟然在帆布上摸到了厚厚的一层积灰。 看来,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有些年头了,否则也不可能堆积了这么多的灰尘。 就是不知道米歇尔首主教为什么不早点将它们转移,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怀揣着种种揣测,江浩然小心翼翼的将帆布掀了开来,顿时,一只通体由红木打造的博古架显露了出来。 但随之暴露的,却是博古架上琳琅满目的各色瓷器,这些瓷器胎质细腻、清雅莹润,釉面光滑,成色上佳,显然不是什么大路货色,纵是江浩然这类外行人物,也能轻易辨识不凡。 不过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能被教会首脑人物秘密收藏在此的器物,又岂能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呢? “玉墨,将这些罩于博古架之上的帆布尽数给我取了。”江浩然指挥着,并配合赵玉墨,将剩下的博古架一一清理了出来。 随着帆布被掀开,除了绚烂多彩的各色瓷窑外,还有种类繁多的古玩玉器,金银器皿等各类艺术珍品也一一呈现在二人眼前,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他们这一辈子见过的古董,恐怕都没有今天一天看的多。 左右时间充裕,江浩然干脆安步当车,细细观赏起来,面对形形色色的瓷器,江浩然只感觉一股源自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其中浓郁的历史芬芳,无声地向他诉说着一只只瓷器背后所经历的时代变迁和人物故事。悠久古老的历史,若要一路追溯源头,说不得还要追溯到属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瑰丽时代。 除却古董瓷器,博古架上占大头的就要数青铜玉器和古玩古具了,其中有曜变天目茶碗、有元青花鬼谷子下山罐、有曾候乙青铜尊盘、有清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圆碗、有康熙玉如意、有镶金兽首玛瑙杯等等光听名字就知道价值不可估量的古董宝贝,其种类繁多,不能一一道尽。 江浩然不是什么鉴宝专家,对于这些在后世大名鼎鼎的宝贝还做不到娓娓道来,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对它们的价值评估,该说不说,最起码的眼力,他还是有的。 除此之外,江浩然还在博古架上发现了数量极少,几乎只有寥寥数只、大小不一的定制锦盒,这些锦盒无不装饰精美,工艺精良,处处透着一股子高雅和华贵的气息。 江浩然知道,相比瓷窑陶器和古玩玉器,这些锦盒中放置的恐怕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不过他也不急着打开,他现在手里脏兮兮的,别说不适合把玩里面的宝贝,就是把锦盒弄脏了也颇为可惜,还是先放在那儿吧。 江浩然最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博古架周围的箱子上,这间密室约莫有30平米,除了居中排列的那一排排博古架外,剩下的便是这些匀称分布四周的箱子了。 江浩然一眼瞄中一只硕大的青铜古箱,跨步之间就来到了它的跟前。 箱子没有上锁,也没必要上锁,江浩然直接拎住锁盖,一把便将箱盖掀了开来,登时,在手电强光的反射下,一片明晃晃的银色,险些晃花了江浩然的双眼! 原来,青铜古箱中竟是装满了清一色的银元之宝,也是俗称袁大头的袁世凯像背嘉禾银币! 情不自禁的,江浩然将手抄入了箱中,捧了一把银元出来,然后任由这些银元从手中滑落,砸在银元堆上发出“叮叮叮”的脆响。 这声音江浩然听在耳内,简直如同仙音,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打开,说不出的舒泰。 江浩然估摸了一下,这一箱银元少不得也有数万枚之多,甚至还要更多,放在民国市场,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强大购买力。 要知道,在民国,银元可是绝对的硬通货,除此之外就是黄金、美元和英镑,不比民国政府发行的法币,到了后期,简直和废纸没有区别。 实际上,“袁大头”别说在民国市场上值钱,就是放在现代社会也同样价值不菲,在现代社会,一枚袁大头,最便宜的都能卖到600块钱,成色好的价格还能翻上一番,少数稀罕货色甚至能卖出200万RMB乃至400万RMB的天价! 不过江浩然很清楚,虽然眼前这箱银元很具备视觉冲击力,但对他而言,这座藏宝室中或许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些银元了,就说那几排博古架上的宝贝,说不定随便拿出一件,价值都远远超过这箱银元。 这并不奇怪,有道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或许在民国这样的乱世,这些古董瓷器、玉器古玩的价值颇为有限,说不准这几排博古架上的宝贝全部加起来能不能换到这一箱子银元都不好说。 但是,如果放到像『唐探二』世界这样拥有先进生产力,生产资料和物质资源极度丰富的现代社会,就截然不同了,这里属于绝对的太平盛世,要说什么值钱,那绝对是这些古玩古董了。 像这些个古董,随便拿出一件交给拍卖会,恐怕都能轻易拍出至少百万美元的高价,就这,还只是其中一件的价格,如果其珍惜程度达到国宝层次,恐怕拍出数千万美金甚至数亿美金的天价,那也是稀松平常。 想到这里,饶是江浩然,他的嘴角也不由微微扬起,虽然他在『唐探二』世界本就是亿万富豪,不过钱这东西又有谁会嫌多呢? 不仅如此,自他晋升审判使者后,他就可以利用审判之戒的空间特性,携带非限制级物品往来不同的世界了。 二立方米的空间算不上大,但也绝对不能算小了,只要将这些古董古玩带回去,他的资产必定还要翻上一番。 接下来,江浩然又逐一查看了黄花梨衣箱、木雕云龙戏珠纹长方衣箱、黄花梨嵌瘿木轿箱、皮漆轿箱、黑漆嵌骨人物故事轿箱、黑漆描金吹箫引凤图拣妆箱、漆官皮箱和黄花梨官皮箱等明清箱匣,这些古箱中有些装着金银珠宝,有些装着名人字画,还有些则装着古典古籍。 江浩然见状心中喜意更胜,他当然清楚这些字画和古籍的价值,论鉴赏意义和收藏价值,它们往往更胜寻常古玩古董一筹,拍卖中,也往往也能拍出比别的拍卖品更高的价格。 最后,江浩然将目光落在了一只保险箱上,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藏宝室中竟然还有保险箱?居然还上了锁?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宝贝? 一连三问,江浩然的好奇心不由大炽!